马哈迪真正的遗产尚在延续

让我们首先谈2007年财政预算案。如果我们说这个财政预算案比起其他预算案得到政治分析家最多的兴趣和关注，并不是夸张的说法。

2007年的开支提案是一项要支撑因为前任首相公开对抗而陷于困境现任首相的努力。通过重新循环的高度提高开支与发展费用，公开照顾承包商、公务员以及巫统内部督军，这是一项明显要打击威胁、操控权力的意图。

新加玻海峡时报在9月2日以“豪华工程预算案并不是一项惊奇”作为头条。报导更形容这是一个政治预算案，并是一项要在前首相敦马哈迪政治猛击中赢取支持的尝试。这个大型支出计划是接着敦马哈迪医生在过去4个月来针对他的继任者在包括经济方面所作出的不停攻击。

这显示出首相可能已经决定放弃慎重的作法，而决意进行一项赌盘。首相推行一系列豪华工程的决定，显示出他选择使用“马哈迪化”的主要元素，也就是以赤字发展宏伟计划、施舍有利益团体和朋党、以及在给予私人机构空头承诺的同时继续依赖公共机构作为发展的机制。

“马哈迪化”有其他的特点：缺乏负责任和透明化、无视贪污、轻蔑市场的角色。我敢讲敦马哈迪必定感到十分地满足，因为阿都拉政府最终实行他留下来的政策。所以，真正的马哈迪遗产已经延续下去。

阿都拉政府以更透明化原则为基础、所给予短暂的经济改革期望，已经因为国家选择使用过去错误的政策而彻底毁灭。过去3年来政府要提升国家竞争力、吸引更多外资、以及发展替代发展模式达至2020年宏愿中的经济目标，所采取的细小步伐，已经在2007年财政预算案宣布后转回头路。

2007年财政预算案很明显地带来一个讯息，也就是这些挑战将不会达至。相反地，国家将继续依赖以石油产品收入为基础享受短期的甜蜜政策。当阿都拉巴达威时代要面临评价的时候，2007年财政预算案将会被标榜为一个失机，以为一个可支撑、活跃、先进、在消除贫穷减低贫富不平衡的同时有能力面对全球化挑战的经济打下基础。
在2004年1月，当首相阿都拉巴达威接过首相一职不久后，他在一项重要演词中提出他有意要跟随的政策方案。他誓言将会推动国库的纪律和透明度。
在公共机构表现方面，他发觉两项主要优先事务。第一项就是保持国库的纪律及慎重，以前续达至平衡的预算案。第二项就是公共机构必须改善服务效率，以减低成本并加强行政上的透明化和廉正。首相也表示政府决意减低为了振兴1997年经济风暴后国家经济的扩张性预算案所带来的赤字。
我继续引述他的演词：
“我们已经定下目标要达至一项平衡的预算案。我们在这个阶段必须以国家的需求作为优先考虑。”
“私人机构必须恢复它作为经济成长的发动机制。赤字并不是我们的方案，而我决意确保政府预算案的赤字将会在未来纪念逐渐降低。”
“招标程序必须透明化，公开招标是正确的做法。直接的磋商将会被限制于十分特别的个案。如此，公开投标的制度将会协助打造高效率和竞争力，并能直接减低成本。”
“受保护的公司或垄断性公司在刷新和创造力方面都罕见成为领航者。有鉴于此，政府正制定一项完整的竞争政策，确保在各个领域上都有一定程度的健康竞争。”
在首相提出上述誓言的2年8个月后，承诺依然没有落实，而下述几点更显示出原要达至的目标已经进一步衰退：
•    预算案赤字仍然保持在3.5巴仙；
•    公共服务效率依旧令人毛骨悚然、而在马来西亚的生意成本依然十分高昂；
•    国家在国际透明化指数排位继续下降显示出国家行政的透明化和廉正日益衰退、；
•    虽然获得许多激励，私人机构还是不能恢复作为国家发展主要机制的角色；
•    外资并没有如其他同区域国家一样回到1998年前的水平；
•    招标程序依然不透明化，承包合约获颁于几个特定获选的公司；
•    许多丑闻、情报、恶行的揭露使到高效率和竞争力同样的模糊；
•    受保护公司以及垄断公司不再如以前一样有效率。马航、普腾、国能等公司的亏损，以及没有经过消费者咨询的电费、过路费和其他费用的上涨，都是“甜心”交易的后果；
•    誓言中的完整竞争政策仍然是海市蜃楼，并在短期内难以达至。
简单来说，一个新开始的承诺已经在这个政府议程中消失了。作为在今年4月公布的第9大马5年计划宣布后的第一项财政预算案，2007预算案理应可以提供一个机会来宣布达至这些誓言和承诺的实际政策和措施。
很遗憾的，这个机会已经错过了。在30页的演词中，首相并没有触及任何上述提到的课题。更显著的是，首相没有提及任何国家面对的新挑战，也就是贪污毒瘤这个首相接任时所提出的政策重点、通货膨胀的胁迫、竞争力进一步的下跌、收入鸿沟的扩大、乡地贫穷率上升的课题，这都是罪案败坏、社会不安的促成因素。
首相的预算案演词多关注于琐事，并没有提出任何我们迫切须要的宏愿或实际措施，让国家重回正轨。这暴露出当今政府缺乏领航者、无目的地漂泊、没有能力解决当前将对国家长远经济稳定和繁荣带来威胁的重大课题。

经济记录
比较起去年预算的6巴仙，2006年国内生产总值现在是5.8巴仙。这较低的成长都被归咎于全球经济发展，或更明确的石油价格的波动。
将这归咎于全球经济环境再度显示出是一项对于趋势错误的解读。建筑业再次成长缓慢，这与全球市场并没有重大关系。同样的，服务业比起2005年也是缓慢，这也与外面世界没有重要的关系。
成长缓慢的真正理由在于其他地方。私人机构不能从2005年及2006年的奖掖中给予正面回应、政府不能有效地实行新的主动性政策以及无力吸引外资是当中的理由。私人机构并没有回应。
今年维持国家经济的不过于政府在行政开销和发展用途上比起预期更大的预算。行政开销被估计将会提升7.8 巴仙，而发展开销则估计将提升17.3巴仙。很明显的，政府并没有根据2005年9月公布的财政预算案行事。
减低赤字的目标只是得到小小的进步，虽然我们得到一些轻快的收入、很大方面是来自石油价格的提升。我们都必须记得这些都只是最新的预算，以过去的经验来作为标准的话，最终的成绩将是完全不同，附加预算必须应付超出的开销预算、而收入短缺更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被广泛宣传的赤字下降至国内生产总值的3.5巴仙数据，在2006年最终帐目出来的时候很可能不能获得维持。
政府必须被提醒赤字是十分主要的课题。赤字将增加债务、代表着对未来一代的负担，减少扩张和改善公共服务能力的资源。

短期而言，赤字和刺激经济成长(Pump Priming)的财政预算案，能够有效地解决经济的周期性趋势，不过无助于确保长期性的经济持续增长。若发展开销用作一些白象计划，而只能带来低回酬或甚至没有回酬，更能应验我所提出的这个说法。如果建筑工程合约，或是采购物品和服务的程序没有经过公开投标，导致政府必须承担更高的成本，这种情况显然更危险。市场对于政府政策所持的看法，亦是政府不能不面对的威胁之一。除了国内外投资者，还有私人投资者的负面反应之外，评估机构给予我国的评级，马来西亚终究不能不面对这些变数。
请容许我稍微离题，以便触及制订政策过程所采用数据的素质和可信度。在最近提呈国会的经济报告书内，一些数据的可信度引发严重的问题。
首先，我要谈到外来直接投资的部分。有关数据显示外来直接投资似乎有复苏的迹象。据我所知，这是根据国际贸易及工业部及贸工部所收集到的数据，以及根据政府所批准的投资额来定论，而非实际引进我国的投资额。
根据过去所作的研究及分析，足以证明有关方面的数据确有很大分歧。由于投资者延缓其行动或是再三作考虑，因此政府所批准的投资额，并不等同于实际的投资额。显然，所有国家都是将实际的外来直接投资额，记录在政府的资金收支平衡表。
图表2.3显示，政府的收支平衡表并未显示2006年引进的资金，或是预测在2007年会引进的投资额。这根本不需要任何超高科技来收集或推算相关的数据。政府未公布这些数据，足以证明政府的经济管理能力疲弱及缺乏透明度。通过这点，政府向所有具有潜能的投资者，还有经济和资金市场传达非常强烈的讯号。
接下来，我将提到一些跟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以及跟通货膨胀率计算法相关的个案。值得注意的是，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是以1987年作为标准推算出来。我国的经济在过去20年来，历经深层及基本的结构性转变，如果政府还继续以1987年作为计算的标准，这着实令人吃惊。政府采用绝对过时的计算法，必然会影响国内生产总值、经济增长率和通货膨胀率的可信度。我国所采用的这类做法，明显跟其他国家有所不同，让他们显得难以接受。以下就是相关的例子。
政府广泛采用消费者价格指数，作为衡量和追算通货膨胀的标准。由于消费者价格指数仅衡量私人家庭的消费额，因此充其量只是一种狭义的衡量标准。如今，绝大多数国家的政府和分析员，都采用更广义的衡量标准，例如生产者价格指数及整体性国内生产总值通货紧缩值，以追算通货膨胀率。
尽管有很多弊端，如果通货膨胀率处在受控制的范围，政府还是可以继续采用消费者价格指数，作为衡量通货膨胀率的标准。但是，我国的情况并不允许政府这样做。事实上，在过去18个月来，我国的消费者价格指数持续攀高，即从2005年的3％上扬至2006年的3.9％。反观，用以衡量本地生产物品的生产者价格指数，却出现另一极端的趋势。从2004年至2006年间，生产者价格指数分别增长10.3％、
7.9％和11.1％。
根据这些数据显示：
•    实际的通货膨胀率比政府所公布的3.9％还要高。
•    若采用较为精确的通货紧缩值计算，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有可能会低过5.8％。
摆在我们眼前的问题是：为何我们要隐瞒自己去掌握实际更严峻的经济局势？以下这些词汇足以描述我国的经济情况：低增长、赤字不能持久、通货膨胀率不断上扬、私人界没有冲劲、外来直接投资及投资范围收缩。我国通过开采并赖以生存的天然资源，结果被用作推动白象发展计划及给予政治施恩。
私人界2007年度财政预算案演辞再次追捧私人界为国家经济增长的原动力，并给予私人界更多的奖掖。不过，政府所给予的奖掖和规劝，显然没有带来任何改变。这是有迹可循的。自2004年以来，公共投资额一直都超越私人投资额，平均占总投资额的55％。这个情况在2007年亦如此。
就整体而言，这个趋势在在显示政府政策的软弱无力与失败。这也显示，对于在2007年财政预算案一再重复的奖掖与留住私人界投资的做法已被严重忽视。私人界看来对政府政策不抱有太大的信赖。
过去几年，税务奖掖已经提高。从1961年至1980年，马来西亚的私人界投资额达到470亿令吉；从1981年至2005年，马来西亚外来直接投资额达到2520亿令吉。对私人界和外资最主要的奖掖是先锋地位和投资税务津贴。根据1967年所得税法案，政府提供其他特别回扣和双重回扣。
在1967年所得税法令下一些值得注意的奖掖分别是：认可研究和发展公司地位、认可服务工程、再投资津贴以及之前的奖掖制度。第一次来马投资的公司，甚至是现有经已在过去享有奖掖的公司，必须操控现有的诸多条例，以决定对其营业运作最适合及有助益的税务津贴。

国内的各种奖掖计划应该得到简化。我国必须制订一个条例，管制所有奖掖、奖掖机制、遴选的标准以及申请与批准程序。遴选标准应该透明化。
有关奖掖应该适时反映国际环境趋势，重点不应只在中低层劳工密集制造业，而是专注在精密且高度发展的科技性先进制造业，以及高度竞争的服务业。这当中，研究、发展、知识产权和创新将是成功的关键。
只有将各种税务奖掖简化成单一综合的法规，我国才能利用税务津贴的潜能以吸引外资直接投资，并留住现有的跨国和本地公司继续在我国经济体制内再投资。
除了津贴，在我国经商的成本也是问题之一。在2004年10月份，我的2006年财政预算案演辞中已指出在马经商涉及高成本的症结。
我关注世界银行对我国所作的高成本经商分析。该分析是世界银行对145个经济体系进行比较所作出的经商指标。他们提出经商管理成本，并以此来研究特定条例对提高或限制投资、生产力和增长率。我观察到以下事项：
营业许可证、执照的分配——手续、事件、遵从执照分配的成本和在马营运的许可必要条件。我们须要通过25道手续以及226天以完成申请，并耗费82.7巴仙的营运收入。
执行合约――在马执行商业合约的难易度。我们须要通过31道手续和300天以执行合约。这项成本占了20.2％的债务。
开始经商——在马创业的挑战。企业家预料将平均耗费30天、通过9道手续以开始一门生意。这相等于国民总收入的20.9％。要取得商业注册号码无需最低抵押金条件。
注册资产——我们须要通过4道手续及143天以注册资产。这项成本占了整体资产值的2.3％。
世界银行所作出的分析，曝露我国严重缺乏竞争力。无数道手续和过程已造就我国经商环境的不友善因素，而土地局、法庭、商业注册局等机构皆无视于首相和内阁对提高效率和服务的劝戒，进而导致贪污猖獗。
两年经已过去，而首相也已一再告诫，不过至今却没有采取行动纠正可认知上的问题。
若需要更多的论述来说服政府，那就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近公布的工作报告——“是什么在推进马来西亚私人界投资？”
主要的调查结果是：
（一）就长远来看，在马私人界投资额已接近实际的国内生产总值。
（二）从发展角度来看，私人界投资不太可能，也不必要复苏到金融风暴前的水平。
（三）除了整体经济之外，投资者的看法也许受到金融风暴或拖延性投资影响，进而出现改变，导致近几年私人界投资额出现下滑。
（四）在公司阶段，利益率是投资额是否注入马来西亚各领域的主要决定因素。
（五）
有关调查也指出“……Tobin’s Q反映了低糜的公司收益，显示对私人界投资造成阻力。在调查报告内，国内各个领域的公司收益偏低，甚至低于本区域市场经济平均值。再者，低糜的市场估价（包括Tobin’s Q和价格盈余比例）显示，市场调低对未来收益的展望，这可能加剧投资迟缓。”
首相和政府显然没有太多选择。承诺和其他显著改革已无法再拖延。我们不要让华丽的藉口和像鸵鸟般自欺欺人的逃避态度，阻止我们大刀阔斧的革新。
因此，政府应该实施新的政策，诚恳的营造良好经商气氛，避免继续破坏经济架构。
无可否认，马来西亚只是一个弹丸小国，必须考虑到国际发展趋势。我国是石油出口国，拥有不同的经济和国际市场，以及越来越重要的服务业。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新的预测，本区域各国将强劲增长，不管是否面对任何逆向的外在因素。我们应该质问政府为什么马来西亚人的经济成长如此低糜。答案就在我们现在所实施的政策中。有鉴于本区域各国对外来直接投资资金更具吸引力，并且趋向自由化，马来西亚将继续无法吸引外来直接投资，仍被高压政治所套牢。不管马来西亚拥有再好的基础建设、金融体系、合理的税务制度，以及更开放的交易环境，我国依然缺乏外资吸引力。这可以查考政府政策中一些负面的因素。
•    对私人界实施过多的条例限制和管制。
•    体系内各阶层的贪污。
•    公共服务无效率。
•    教育领域内缺乏精英教育制度，以致对私人界实体。。。
•    长达8年的钱币兑换率，现在改为一篮子货币自由浮动。
•    政局不稳定，并且没有责任感及缺乏透明度。
税收与开支建议

明年的总税收额预料将上升11.8％至1348亿令吉，与石油相关的税收佔了总额的40％。石油相关税收预料将达450亿令吉，或2006年总税收的37％，比去年的29％上升30.9％。石油税收预料今年将上升40％至204亿令吉。因此，是石油财富，而非生產性收益，或其他经济领域的成长将填充国库。明显的是，这种财富是因全球油价高涨带来，与行政上的能力没多大的关係。

这些财富令政府大胆的开支，运作开支将上涨11.6％，从1050亿上升至1129亿令吉，而发展开支则将从358亿上升至2007年的465亿令吉。儘管税收大幅增加，但整体的赤字仍接近250亿令吉。

运作预算的增加必须受到监督。有关开支大部份以施予的方式派给膨涨与缺乏效率的公共服务界、还债及拨款与过户。

首相宣佈派一系列的好处给公职人员。我要强调，我认為应以公平的方式回报那些為民服务者，但我绝对反对回报那些无能、缺乏效率及没有良好工作道德者。

有需要问的是，像大马这种只有2600万人口的小国，為何需要僱用120万名公务员。值得关注的是，〈经济学人〉最近报导说，拥有10亿人口的印度，其中央政府僱用了450万名公务员，另有750万名公务员是為各州州政府服务。大马是否有需如此庞大的官僚制度？

我问首相：政府最后一次全面检讨公共服务、其结构及功能是在何时？我要促他成立一个委员会独立调查公务员的工作，以进行激进的改革，以及纠正异乎寻常的程序。同样重要的是，公共服务必须反映出我国人口结构，以配合国家发展议程或消除种族色彩。

一个国家的竞争力由其人力资源素质所决定，工人的知识及技术水平则决定人力资源是否卓越。这种基本事实是无可否认的，非常明显的是，由於大马採取的教育政策对活力、激励及技术劳工起负面作用，未来的一代人将会是不幸的。

我国的中学及大学教育水平日益低落，目前差不多如工厂那般自动化生產出不符要求及无法在对我国起关键作用的领域就业的大学毕业生。首相承认，有需要採取弥补措施，但他选择处理3万1000名失业大学毕业生的问题，而非对基本导因下手，如正视激进改革我国教育制度的需要。

失去竞争力的后果开始显现，我国正面对缺乏资讯工艺及生物科技等技术专才的困境。儘管出现明确的危急讯号，国阵政府继续漠视需採取的行动。挑选受教者及教学者的绩效，不能由欠缺开明及透明的程序代劳。

预算案再次错过正面解决明显弊端的机会。预算案建议的是再次增加教育拨款及开办新的大学。必须承认的是，提升教育制度的需求比金钱来得高，花钱并未能解决问题。

开办更多的新大学也无法解决问题。这些做法只将增加无法就业大学毕业生的人数，但无法解决严重缺乏关键的新兴领域中的人才，以增加熟练工人带动提升到价值鍊的问题。我国必须进行紧急的改革来提升制度上的素质，以培养出能面对全球竞争日益激烈的挑战之大学毕业生。

预算案不应被视為鑑定及增加税收及分配公共资源的狭隘工具。它必须被视為带出政策及行动蓝图而為国家带来较大收益的工具。可悲的是，曰前提呈给国会的预算案没克服国家正面对的严重课题。它只集中在谁可得到些甚麼，而显得一般，没有解决带来新政策及措施的需要。

紧急行动的议程

為了恢復声誉与将给国家注入新的方向，首相应立即展开改革议程来处理最迫切的课题。我要呼吁他在本季国会採取具体措施。我要他突出广泛需要的行动性质。

•    对抗通膨及其影响，目前依赖的利率调整政策有需要其他行动的辅助。最重的是立即实行最低薪金制。这将有效的缓和实际薪金缩水，导致低薪工人生活水平受影响的问题。

商界，尤其是园坵领域，它们目前从原產品价格高涨中受惠，而能应付这方面的需求。採纳最低薪金制将带来额外的利益，即可以拉近不同收入阶层的鸿沟来协助人们脱离贫穷。此外，它也将迫使商界採取减少对廉价外劳云求的措施。生產力的提升将积极的為国家繁荣作出贡献。

•    肃贪必须採取的两大步骤，首先与最重要的是解放反贪污局，让它享有提控权，让它直接向国会负责来提高它的地位。第2是採取步骤确保所有的政府及其他机构的合约都公开与具竞争性的投标。这是首相於2004年答应的承诺。这些步骤将降低商业成本及加强竞争力。為对抗警队内的贪污及滥权，政府应立法成立独立警方调查委员会。

•    為加强透明度及减少私营化集团的垄断，政府应将所有的九道收费及独立发电厂合约公佈。将来的所有调高收费只能在进行公証会后才能批准，以让消费人的心声得以传达。

•    推行对主要政府机构进行管理稽查的制度，以加强公共服务交货水平。未符合即定叉平的机构负责人应受纪律处分。

•    应大事开放及解除各项限制。作為开始是废除入口汽车及其他商品的AP制度。如果需要准証，就应以具竞争性的投标作為基础。加强竞争将有助於提升竞争力，减少做生意的成本及削减贪污的机会。

一项包含上述措施的配套将非常有助於立即恢復信也及為其他改革铺路。我要挑战首相全面回应这项改革呼吁。

前头的道路

明显的，如果大马要走回向2020年宏愿及成為一个先进国之正轨，就有必要在宏观经济政策架构上，进行追求全面改革与落实相关的过程。

本区域及其他地区的国家已经汲取教训，而承认改革的需要，因為她们要在具高度竞争的全球化世界中有立足之地。大马不能持续已经失败的旧有政策或抗拒改变与革新。较大的透明度、责任感及根据只给予最适当者的规定，以及可行的途径来取得长远的进步与繁荣。

首相初上任时高调表现出他要走改革的道路。全体国人都欢迎这种气氛及準备与他共同打造出一个新的方针。较具透明度及施政制度负责任的承诺，被视為一种準备与旧有朋党、贪污及大型计划狂政策划清界线之举。由於大量的承诺，国人在2004年大选给予空前的委託。但是，他上任将近3年后，成绩却乏善可陈。

国人的情绪低落及日益感到不耐烦，因為国人看到他与前任首相之间的争论。改革已被漠视，国家似乎在没有任何指引下，在茫茫大海中漂流及準备面对新的灾难。我相信，我在呼吁首相时，是反映大多数国人的心声。忠於你出任首相时的改革议程领导大马，把大马带向一个以公正世俗国家為基础的前路，让国人能生活在安蜜和谐中及分享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