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人不曾像过去12个月中经历如此多的绝望和无助感,不曾像现在那样,对如此多的危机感到反感和疲累,无论是550亿令吉的一马公司危机、26亿令吉“捐款”危机——还是更多,正如《华尔街日报》今天所最新披露的,有超过10亿美元,而不只是6亿8千100万美元,曾经被存入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私人银行账户里——在4月1日所落实的服务及消费税;国家史上最糟糕的种族及宗教两极化,因着极端主义、不包容和偏颇前所未有的兴起;马币令吉贬值,徘徊在4.20令吉对1美元的范围里;马来西亚在教育水准和成就上的衰落;马来西亚在重要的国际指数上的名次退步,在“2015年最恶劣贪污丑闻”名列全球第三,还有在透明国际的2015年贪污印象指数滑落四个名次;在国内和国际上失去信心,首相被美国联邦调查局调查是否是一名“贪腐领袖”,一马公司丑闻也成为7个国家的调查对象;因着国家安全理事会法案在国会通过(但还没有获得元首御准)而带来的“独裁制”的威胁,以及最重要的,1957年的独立宪法和1963年成立的马来西亚联邦的前景和生死存亡。
无论在何时何地,有见识、关心及爱国的马来西亚人都在问:马来西亚为何会走到如此让人遗憾的关口,在我国独立的早期年代,我们曾经梦想在各个领域中的努力可以达致国际的伟大和成就,还有马来西亚要如何走出我们如今所陷入的困境。
我还记得当民主行动党国会议员于去年4月远赴约旦和埃及进行考察时,我在亚历山大里亚对马来西亚学生的演讲中,呼吁针对国家所演化的前所未见的政治局面“要怀着新思维,甚至去思考不可能的”,正当马来西亚正处于模糊不明朗的状况,甚至连马来西亚联邦的存在目的也是自马来西亚在1963年成立后首次被人所质疑。
正是眼下这样不正常的政治处境,当这个国家似乎已经进入“模糊不清”的状况之际,我提出大联盟的概念—— 我在那个时候将之形容为后国阵和后民联— 以“拯救马来西亚”。
我曾经强调这个建议中的“大联盟”和巫统及伊斯兰党的“联盟政府”概念不一样,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将是一个来自两个阵营还有南中国海两边、沙巴、砂拉越和马来西亚半岛的国会议员所组成的大联盟,将会有一名新首相和一个新的马来西亚政府来捍卫宪法精神和法治— 而这是超越现有政党的。
新首相可以是来自任何一个愿意拯救马来西亚及捍卫联邦宪法和法律的政治阵营,可以是一名男性或女性。
我认为要让这样的大联盟操作,它必须同时符合其他条件以成为一个可行及可持续的政府,比如说,对来自各种族、各宗教和各区域的马来西亚人都包容,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包含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巫裔及非巫裔、还有来自马来西亚半岛、砂拉越和沙巴的马来西亚人的多元种族、多元宗教以及多元区域的新的马来西亚联盟政府。
除此之外,它也一定要怀抱着愿景和恢复马来西亚的伟大的前瞻计划,让马来西亚可以在许多领域上,无论是政治、经济、社会、教育、运动、通讯科技或环境上达到最好的成就— 打造一个干净、廉洁的以捍卫法治和人权著称的政府。
我在那个时候曾经问道,这个超越现有政党的大联盟概念是否是一个务实和可达成的概念。
我去年4月在亚历山大里亚所问的问题,到今天还是有效及合时宜的。
我在去年4月的亚历山大里亚演讲中进一步说明两个重点— 首先,将拿督斯里安华从双溪毛糯监狱中释放出来,让他重返马来西亚政治主流;其二,我准备和所有志同道合的马来西亚人在一个“拯救马来西亚”的共同议程上协同合作,不问他们的过去,这包括敦马哈迪,以拯救马来西亚脱离让她滑下坡的摇摆不定的政策,无论是在国家建设、政治、经济、教育或其他属于失败国和流氓国的国家层面上。
这是基于我对于为了要进行“拯救马来西亚”这个艰巨的任务,我们务必要预备放下过去的成见,并把我们所有的能力专注在一个共同的议程的信念,以拯救马来西亚不让这个国家被撕裂。
自从我去年4月在亚历山大里亚演讲之后,很多事情发生,但有一样却还是相同的,那就是马来西亚的“病情”越来越恶化,甚至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几乎在每一天都有只会把马来西亚在国内和国际上的自信心来到更低点的坏消息,比如仅仅在过去几天内,丹斯里慕尤丁的巫统署理主席职位被冻结,就在他被革除副首相职位过后,资深部长拿督斯里沙菲益以及总检察长丹斯里阿都甘尼也一并被开除;慕尤丁揭露在他被开除副首相前,时任总检察长甘尼曾经有向他“汇报”纳吉的“贪污”罪状;首相署部长拿督斯里阿查丽娜揭露总检察署针对4千2百万令吉的SRC国际公司丑闻提控首相纳吉贪污的“控状”的存在;马来西亚在任最久首相敦马哈迪第二度退出巫统,以及《华尔街日报》今天有关存入纳吉私人银行户口的金额总数是10亿美元,而不是稍早所报导的只有6亿8千1百万美元(26亿令吉)的最新的揭露。
问题是,国家是否已经预备好可以进行一个超越种族、宗教、区域、政治和个人的“拯救马来西亚”的行动,以扭转国家迈向失败国和流氓国发展的命运,并涉及开明和爱国政治力量的重组,以拯救马来西亚和持守打造一个团结、包容、中庸、民主和富裕的马来西亚的愿景?
这是全体马来西亚人今天所面对的挑战。
我已经和马哈迪会面,并和他针对目前的国家局势讨论,还有和拿督再益讨论有关他所主催的3月27日的集会,这两个会面在寻找国家困境的解决方案上是令人鼓舞的发展。
民主行动党将会支持所有“拯救马来西亚”的行动,相对于“拯救纳吉”或“拯救巫统”的行动。
我留意到针对马哈迪二度退出巫统的一个反应,就是来自巫统通讯主任丹斯里安努亚所说的,马哈迪愿意为了他的个人议程而牺牲他自己的党。
我对这个说法不予置评,但安努亚也许是国内唯一一位,如果不是世上唯一的话,可以引述莎士比亚的名言“并不是我比较少爱凯撒,而是我更加爱罗马”不只是一次,而是三次的政治人物。第一次是在80年代初期,在马哈迪和慕沙党争的时候,第二次是在90年代初期,当巫统驱逐安华时,然后就是现在,当马哈迪二度退出巫统时。
当心有人暗中谋反,问题是,谁应该当心呢?
【于2016年3月1日(星期二)中午12时在民主行动党全国总部的雪兰莪民主行动党市议员干训营上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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