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内阁会议,是在大水灾发生后三个星期的第一次会议。这场大灾难夺走了23条性命、让25万人紧急疏散到赈灾中心,影响超过100万人,损失更高达数十亿令吉。然而,内阁会议却令人大失所望。
星期日在我寄给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的电邮中,我强调了五大中心议题,尤其是宣布紧急状态以便更能有效并迅速地处理水灾善后工作、召开特别国会及成立皇家调查委员会调查水灾防范管理问题,还有成立一个国阵民联赈灾水灾联合行动委员会,并拨出5亿令吉作为灾民重新生活并让生意回到正轨的免息贷款,借贷款项从1000令吉至25万令吉不等,结果内阁会议对这些议题一字不提。
当副首相兼国家安全理事会主席丹斯里慕尤丁星期二在吉兰丹主持灾后协调计划委员会会议时,他说公共设施毁坏造成的损失高达9亿3240万令吉,但各部门及政府机构所提呈的毁坏报告却已超过16亿令吉,即:
(i) 吉兰丹及其他州属学校的损坏——5亿令吉;
(ii) 修理损毁的道路及斜坡——4亿3400万令吉;
(iii) 修理损毁的火车站及轨道——2亿5000万令吉;
(iv) 吉兰丹州地方政府部门清理费用——2亿令吉;
(v) 卫生部维修医院和诊所——2亿7000万令吉;
(vi) 修理损坏的警局——1亿5000万令吉。
并非所有政府部门和机构都公布了他们的损失评估,而以上的数据也非修复及还原损毁设施的最终估算。
正如卫生部长拿督卫生部长拿督苏博士昨天所言,2.7亿令吉的维修预算估计在收到各个机构的反馈后,还要再增加。而他甚至提到,政府可能在他的部门的总维修费上,付出高达10亿令吉的公帑。
我们是否会看到联邦政府在我国近年来最严重的水灾所带来的损失,支付高达50亿或100亿的开销?
如果这是联邦政府的账单,那私人机构和过百万灾黎的损失又如何?
令人费解的是,财政部副部长拿督阿末马斯兰星期一所表示的目前高达8亿令吉的联邦政府开销,是“通过国家安全理事会为受水灾影响的灾黎提供援助”,包括食物、物流及灾区房屋清理。
大马人民察觉这8亿令吉“用于供应食物、物流及清理”的开销完全难以置信,因为在过去三个星期,水灾灾民及活跃于赈灾工作的非政府组织成员,都无法确定联邦政府已通过国家安全理事会,为灾区支付了如马斯兰所言的8亿令吉。
星期二,在安美嘉、行动党国会议员陆兆福和刘镇东的陪同下,我走访话望生(Gua Musang)和瓜拉吉赖(Kuala Krai),包括核心重灾区玛力勿莱(Manek Urai)、Manjor、Karangan、Laloh、Dabong及Memubu。这些地区完全无法进行清理工作,因为在水灾后的过去两个星期以来,这些重灾区根本就没有水电供应。
在高峰时期,水灾造成了近25万人被紧急撤离到赈灾中心。其中,12月26日至今年1月1日7天里,疏散人数更超过10万人,即:
12月26日 – 119,596人;
12月27日– 156,035人;
12月28日– 169,020人;
12月29日– 225,370人;
12月30日– 246,232人;
12月31日– 167,573人;
1月1日 – 110,891人。
但这并非我国史上最多的水灾疏散人数,数据显示更早期的水灾疏散人数如下:
马来西亚半岛特定水灾的损失及疏散人数
年份 | 地点 | 损失(百万令吉) | 死亡人数 | 疏散人数 |
1967 | 吉兰丹 | 78.4 | 38 | 320,000 |
1967 | 霹雳 | 60.8 | 0 | 280,000 |
1967 | 登嘉楼 | 15.8 | 17 | 78,000 |
1971 | 彭亨 | 37.7 | 24 | 153,000 |
1971 | 吉隆坡 | 34.3 | 24 | 无 |
1988 | 吉兰丹 | 29.8 | 19 | 36,800 |
1971年的水灾中,吉兰丹、霹雳和登嘉楼三个州属共有67万8000人被撤离。那当时联邦政府在纳吉的父亲敦拉萨的领导下,在“食物供应、物流和清理”上,花了多少公帑?
昨天有没有任何部长质询内阁有关马斯兰声称的8亿令吉开销丑闻?
有没有任何部长特意提出观点,指对帮助灾民的开销应毫无保留,但却不能滥用或浪费一分一毫,而且全国都会关注水灾善后工作,以确保数十亿令吉公帑的开销没有任何蹊跷,并成为动用巨资赈灾及重建的廉洁楷模,同时警告勿让善后工作,成为“水灾大亨”、朋党企业搜刮民脂民膏的另一场亿万大灾难?
但这又有没有任何部长有勇气坚持甚至提醒在动用巨额公帑赈灾时严守廉政原则的重要性?因为财政部长正是首相本人,而对此提出意见者,将被视为质疑首相的诚信。
有没有任何部长在内阁提及农业及农基工业部长拿督斯里依斯迈沙比里所发表的可恶且岂有此理的声明,指政府“不可能”挨家挨户地运送救援物资,而只能通过村长转送物资给灾民,但无法控制“发生在基层”的事?
这令人完全无法接受,因为作为一个负责人且有效率的政府,他们就必须确保政府的救援能接触到所有灾民,并保证他们不会因为政治、宗教或任何其他因素,受到村长进一步的迫害或歧视。
抑或有没有任何内阁部长质询慕尤丁,为何水灾防范管理及计划可以薄弱得令人吃惊,尤其是国家安全理事会为何可以在他的领导下,似乎没有认真准备应付水灾,因为他们在2014年一整年中,只是在月12个月前的1月3日,仅仅开过一次会议!
显然,国家安全理事会有必要马上重新整顿。而昨天的内阁会议中,有对此作出讨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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